1992年,余秋雨的《文化苦旅》正式出版,讀者競相品讀,作者也因此名滿天下。
其妻子李紅更是抱著書喜極而泣,畢竟為了老余的寫作,出于經(jīng)濟方面的考慮,不得不遠赴深圳工作。
好在丈夫不負所望,大器晚成,一舉成名。她也可以回到丈夫和女兒的身邊,結束別離之苦。
可造化弄人,等待她的卻是一張冰冷的離婚協(xié)議書,此時的李紅才算真正明白“文人無情”的含義。
事實上她早已發(fā)覺丈夫變心,只是一直沒有捅破,保留著彼此的尊嚴。甚至還幻想著挽回丈夫,無奈丈夫就是不肯回頭。面對著今日的局面,心高氣傲的她沒有吵鬧,坦然鎮(zhèn)定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余秋雨第一任妻子李紅只是看著電視上侃侃而談的余秋雨,又回想二人初識的甜蜜,隨口說了句:“好一個偽君子”。
1974年,24歲的李紅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。這天她滿懷信心地來到上海戲劇學院的招生現(xiàn)場,準備參加第一輪的面試,而主考官正是時年28歲的余秋雨。
余秋雨初見李紅就被她靈動的氣息所吸引,她活潑熱情,臉上時刻洋溢著笑容,落落大方,一點也不扭捏,表演起來頗具個人特色,讓余秋雨眼前一亮,對她印象極為深刻。
李紅可仔細一看簡歷,李紅竟然是紡織工人出身,余秋雨不禁發(fā)問:“李紅同學,你作為一個紡織工人,為什么要報考我們學院?。俊?/p>
“因為我喜愛藝術,曾經(jīng)參加過話劇《年輕一代》,就對戲劇萌生了興趣?!崩罴t毫無保留地回答了自己的初衷。
“那你就這樣有信心嗎?你的基礎可并不好??!”余秋雨進一步刁難道。
李紅早有應對,淡然地說:“我想我既然能夠站到這里,就證明基礎并不比別人差很多。再說了余老師您不也是農(nóng)民出身嗎?我相信學院是個看本事的地方。”
聽到李紅的回答,大家都笑了,也被她這份沉著與機智所打動,都給了她很高的分數(shù)。但是由于時代的特殊背景,李紅沒有通過院方政治審查,遺憾地與上海戲劇學院失之交臂。
主管此事的余秋雨也沒有辦法,但他實在不想看到這樣出色的演員重新做回紡織工人,便主動找到她的家中。
余秋雨聽到上海戲劇學院的余老師找上門來,李紅來有些忐忑,也不知道是吉還是兇,只好笑臉相迎。余秋雨說:“李紅同學你好,上次面試過后,覺得怎么樣???”
“挺好的吧!我是被錄取了嗎?”李紅回答說。
余秋雨被李紅的突然發(fā)問打得措手不及,一時沒回過神來。片刻的沉默讓李紅有了不好的預感,只好說:“有什么話您就直說吧!”
面對著李紅的質(zhì)問,余秋雨抱有歉意地說:“實在不好意思,是政審方面,學院沒有錄取您?!?/p>
李紅強做鎮(zhèn)定,半晌無話,但臉上已經(jīng)露出失望的面容。旁邊的母親則一把抱住女兒,被李紅奮力掙脫。
電影《春苗》劇照余秋雨接著說:“不過我這里有一個別的演出機會,不知道你能否考慮一下?”
聽到這里,李紅突然來了精神,仔細地望著余秋雨,說:“真的嗎?是什么劇組???”
“是電影《春苗》的女主角,我覺得你的性格、長相特別適合這個角色。”
話畢,從包中拿出劇本,交給了李紅,繼續(xù)說:“這是劇本,你先琢磨琢磨怎么演,想好了就到上戲找我,我?guī)闳ピ囇b?!闭f完起身就走。
李紅一家被這突如其來的好事振奮到了,連忙招呼余秋雨吃飯,余秋雨萬般推脫才躲了過去,只是臨走時說:“這頓飯先記著,要是事情成了,再慶祝也不遲?!?/p>
當時的李紅并沒有體會到此話的深意,只當是平常的交談。但是在余秋雨的眼中,她好動的性格,活潑可愛,待人真誠,有點直腸子。剛一見面,他就對李紅心生情愫。
余秋雨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,李紅多次到學院找到余秋雨請求幫助排戲,余秋雨也找了各種理由護送李紅回家。
多次交往后,李紅也逐漸感受到了這位上海戲劇學院的余老師對她的關注,似乎并非簡單的工作關系。
其實追求李紅的人并不少,有些人士也比余秋雨出色很多。李紅抉擇之中,不知道婚姻的天平該傾向于誰?但是余秋雨的學識始終吸引著她。
經(jīng)過多天的排練,李紅進展飛速,但命運再次與她開了個玩笑。她的競爭對手竟然是李秀明,一個非常專業(yè)的演員,李紅再次落選了。連續(xù)的打擊摧殘著李紅,終于將她擊倒,李紅病了。
電影《春苗》劇照余秋雨則趁此機會安慰李紅,在醫(yī)院當起了“護工”,閑著的時候就給李紅讀書、講笑話,雖然她常常聽不懂余秋雨的理論,但這份誠意打動了李紅,二人感情很快升溫。
余秋雨的舉動被李紅的母親看在眼里,便對女兒說:“別看你那些外國的同學,一個個風流倜儻的,我倒覺得小余是個靠譜的人,學問也好,人也老實。再說你年紀也不小了,就盼望你能有個安穩(wěn)的家?!?/p>
這一番話讓李紅幡然醒悟,只是嘴上倔犟地說:“誰要嫁給他,我還要守著母親過一輩子?!?/p>
“呸!呸!可不許亂說話!”母親一臉嚴肅地說。
得到了李紅母親的認可,余秋雨與李紅便確立了關系,但是兩個人都沒有著急結婚。
主要是余秋雨正忙著學術工作,畢竟當時中國的戲劇事業(yè)剛剛恢復,急需學術性的著作,這就給余秋雨提供了大好的時機。
李紅寫書的工作十分辛苦乏味,而李紅就這樣陪著余秋雨寫作讀書,她天生好動,給了余秋雨很多的調(diào)劑,生活平淡倒也甜蜜。
1979年,經(jīng)過幾年的辛苦工作,余秋雨終于在學術上取得了一些成就,二人也結束了五年的長跑,進入了婚姻的殿堂。
可波折也隨之而來,余秋雨因為政治問題,被解除了公職。后來又患病,生活一度陷入困境。
倒是李紅在一旁安慰他,鼓勵他接著寫作。余秋雨時常感到愧疚,因為此時妻子剛剛誕下女兒,又承擔著家庭的重擔,他無以為報,只能發(fā)憤地寫書。
余秋雨學術著作《戲劇理論史稿》1983年,余秋雨的政治問題審查結束,恢復了原職。而他也接連完成了《戲劇理論史稿》、《戲劇審美心理學》等一系列著作,出版后更是獲得了全國性大獎。
幾年后,他就先后成為了上海戲劇學院最年輕的教授,不久后就提升為院長,一時聲名鵲起。
只是自己的妻子逐漸老去,越來越沉溺于生活的瑣事,奔波于工作之中,二人的交流逐漸減少,感情淡了很多。
而這時另一個女人的出現(xiàn),卻煥發(fā)了余秋雨新的“激情”,并徹底讓余秋雨背上了偽君子的罵名。
馬蘭在86版《西游記》中飾演唐僧的母親1987年,余秋雨的論著《藝術創(chuàng)造工程》出版,再次憑借出色的文筆與扎實的理論成為理論界的又一重磅巨作。
而正是這一巨作讓余秋雨結識了他的第二任妻子——馬蘭。
馬蘭當時27歲就已經(jīng)是著名的黃梅戲演員,并且曾經(jīng)參演過1986年的《西游記》,飾演唐僧母親一角。
她極其喜歡讀書,而余秋雨的著作《藝術創(chuàng)造工程》又剛好消解了了她藝術上的困惑,便更加想見見這位神交已久的人物。
可找個什么借口呢?馬蘭靈機一動,此時她的戲劇《遙指杏花村》將要在上海演出,于是她即從別處找到余秋雨的地址,給他寫去了一封信,請他來劇院指點自己的戲劇。
余秋雨與馬蘭余秋雨聽到馬蘭的名字就覺得耳熟,經(jīng)同事們一提及才想起來《西游記》中花容月貌的演員,便欣然赴會。
到達劇院,余秋雨并沒有直接來到幕后,而是找了個位置“潛伏”下來。
這可急壞了馬蘭,難道這位大作家沒有赴約?疑惑之時,已經(jīng)輪到自己上場,只好時時的望著臺下的觀眾。
雖然她從未見過余秋雨,但也憑借感覺找了起來。直到演出結束,才確認高估了自己。
于是便在后臺等了起來,忽然見到一位男性向自己走來,這會是心儀已久的余秋雨嗎?
果不其然,那人就是余秋雨。兩人見面后不久,余秋雨便邀請馬蘭一同散步進餐。
余秋雨與馬蘭馬蘭同意了,此時的上海正是夜燈初照,燈紅酒綠之時。二人漫步于上海的街道,更增別樣的氣息,這氣息正是余秋雨久違的,也是馬蘭久違的。
畢竟為了事業(yè),她也拼盡全力,近三個月來更是休息不足,早已疲憊不堪,但與余秋雨聊天卻增加了幾分精神。
二人在一旁的小餐館坐下,聽著余秋雨的侃侃而談,馬蘭更加仰慕了??僧吘故沁B日的排練,馬蘭竟然靠著椅子睡著了。
余秋雨脫下了自己的外套,給馬蘭蓋上,自己就在一旁寫寫畫畫。
不久后,老板上菜,余秋雨才叫醒馬蘭。馬蘭頓覺失禮,余秋雨倒覺得與她更加親切了。
余秋雨與馬蘭隨后二人開始了你來我往的通信、交往,倒也沒有越界,只不過是朋友般的聊天吃飯。
如果說余秋雨對李紅是火山噴發(fā)式的激情,那對于馬蘭則是涓涓細流般的柔情。
1991年,余秋雨正式開始創(chuàng)作《文化苦旅》,但是一直沒有思路,于是主動與妻子李紅商量,想要辭去職務,專心寫作。
李紅表示諒解,只是自己再次承擔一家人的開銷了。
但是今日不同往日,自己的女兒正是上學的年紀,余秋雨又要到處考察找靈感,原有的積蓄絕對撐不過兩個月。
正好丈夫已經(jīng)在外,她心一狠,便將女兒交由母親照料,獨自一人來到深圳謀生,也能賺得多些。
李紅沒什么學歷,長年以來一直在紡織廠做工,手藝倒也不錯,很快在深圳站住了腳跟。
只是初到深圳,又不舍得花錢,只能租一間便宜的房子,洗衣做飯、扛水背米全憑自己,其中辛酸可想而知。
一年后,余秋雨的《文化苦旅》已經(jīng)到了結尾階段,回到了上海??杉依镞€是沒有花銷,李紅只能依舊在外謀生,憑借一己之力養(yǎng)活一家三口。
此時夫妻二人已經(jīng)分居一年,彼此又忙于工作,感情更加淡了。
這時女兒打來了電話,向李紅透露了父親與馬蘭的交往情況。李紅為了安慰女兒,只是說那不過是普通交往,可私底下卻在默默地流淚。
李紅斟酌再三,無論出于何種考量,還是決定挽回自己的婚姻。
不久后,她便回到了上海,想著與丈夫好好談一談。
可余秋雨的態(tài)度十分冷淡,他忙于寫書,并不與她有過多的交流。李紅見此,也沒有發(fā)作,她絕不是撕破臉皮、困于婚姻的小女子。
而另一面,余秋雨與馬蘭走得更近了,兩個人在心靈上十分契合。
余秋雨每寫完一篇文章就拿給馬蘭閱讀,凡有不通順的地方,余秋雨就再度修改。
事實上二人都忙于工作,真正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很多。
一次余秋雨用腦過度,沉默良久,馬蘭也不說話,二人就享受著這樣的氣息。
不多時,馬蘭要外出演出,臨別時說道:“我不出去走穴,沒有錢。你的書被盜版,也沒有錢。你沒有官,我也沒有官。我們就像回到了太古時代,純粹!”
余秋雨則說:“那不就成了一個傻子推著女子,在夕陽下逛游嘛!”
二人笑了,“那也總不能這樣逛游吧!遇見了你,這輩子才沒算白活?!瘪R蘭頓時覺得自己說錯了話,余秋雨則若有所思。
不久后,余秋雨終于決定與李紅離婚,哪怕是背上“偽君子”、“負心漢”的罵名。
于是就有了開篇的一幕,而李紅在離婚后,再次選擇了南下,也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了一名小企業(yè)家。
并且她告訴女兒:“不要記恨你爸爸,畢竟感情的東西難以勉強,作為女人即要自求多福,更要有自己的事業(yè)?!?/p>
時至今日,余秋雨已經(jīng)七十有六,步入晚年,馬蘭也已經(jīng)進入花甲。
他們二人的婚姻,雖然有著16歲的年齡差距,但是似乎在愛情之前,年齡的鴻溝似乎算不上什么。
我們也許無法責備余秋雨選擇了馬蘭,但是他確實欠李紅太多。“糟糠之妻不可棄”,余秋雨之是非,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見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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