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篇內(nèi)容為虛構(gòu)故事,如有雷同實屬巧合。
真正的愛,絕不是一種感覺,而是彼此犧牲和彼此成就。
1
我喜歡冬日的花房,但我沒意料到李知嶼也喜歡。早知如此,就該帶他去頂樓!
凍死他!
倒也不是我心思歹毒,誰讓他沒安什么好心呢。這幾日他三番五次登門,也不過是為了逼我離婚。
若不是正廳里有照片為證,那個與我執(zhí)手相望的男人是黃翊川。我還當自己和李知嶼是兩口子呢。
我先前很不明白,黃翊川那樣一個嚴肅、冷酷的老男人,怎么會欣賞李知嶼這樣一個肆意將野心和欲望流于表面的人。
但如今我卻是明白了。這兩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,都一肚子壞水兒,只是不知道誰更善于偽裝呢?
既是和黃翊川一樣的狗男人,我自問是沒什么招兒的。干脆就以不變應(yīng)萬變,敵不動我不動。
想通這一點,我索性窩在沙發(fā)里,自顧自地扯了花放在鼻子下嗅,好叫他知道什么是視而不見。
很快,背后就傳來一聲嗤笑。我假裝聽不見,自然也不會回頭看,怕被他毫不掩飾的無恥刺瞎了眼。
他倒是能屈能伸,主動坐到我的對面,掏出兩疊文件放在我的跟前。左邊明明白白寫著離婚協(xié)議,右邊則是一個光皮兒的牛皮紙袋子。
“黃太,我覺得做人呢,最好有自知之明?;蛘叨靡姾镁褪?,五百萬不少了。”李知嶼嗤笑著點了根煙,隨手將離婚協(xié)議朝我推來。
他迷蒙著雙眼看我,仿佛很明了我會怎么選。
呵!真當我趙云裳是任人宰割,什么也不懂的小嬌妻。我兀自翻了他一個白眼,權(quán)當沒聽見。
見我不搭話,他也不在意,將煙含在嘴里自顧自地拆了牛皮袋子,隨后掏出照片甩在了我的面前。
我來了興趣,當即湊過去低頭翻看:喲!還真不錯!
這一組照片清晰度很高,角度抓拍也不錯。可以看出照片中的男女主角一定很相愛,才會有如此纏綿悱惻地對視,親密地相依相偎。
可讓人不懂的是,照片中的女主角為什么是我,男主角為什么是我的發(fā)小兒程景?
想了片刻,我便了然了。程景的妻子是圈兒內(nèi)有名的藝術(shù)家,作品價格著實不菲。大抵黃翊川也不舍得,為了我這樣一個冒牌貨花那樣的大價錢。索性遣了兩個人偷拍些邊角料。
“黃太,黃總給了您兩個選擇:第一,拿了錢體面走人。第二,這些照片會在下周一早八點,準時出現(xiàn)在各大頭條?!?/p>
呵!真不愧是黃翊川。兩手抓,兩手都要硬的道理,他深諳于心。
“若是我一個都不選呢?”
五百萬?瞧不起誰呢!有種就別顧忌兒子的面子,大大方方讓我凈身出戶!
李知嶼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看著我眼里盡是嘲諷,語氣里也全是輕佻:“黃太當然可以不選。問題是,您有這個能力嗎?”
“哈哈——”這個問題讓我實實在在地笑了出來。
這世間,女人的愚蠢在于,總覺得自己選的男人是與眾不同的。男人的愚蠢在于,他們總認為自己比別人都聰明。
“有件事兒,一直想請教您?!敝棺⌒Γ矣植痪o不慢地飲了一口熱茶,“我該稱呼您?李知嶼呢,還是丁知嶼?”
話音剛落,李知嶼的臉色剎那間變了幾變??吹贸鰜?,他在努力克制,因為夾著煙的手正在微微地顫抖。
“你想怎樣?”
目的達成,我也就不再藏著掖著:“合作吧?!?/p>
他沉默不語,只盯著我看。他在判斷,判斷我知道多少,有多少誠意。我自然不懼他的打量,任由他的目光在我臉上放肆。
良久——
“小唐,幫我倒杯酒?!?/p>
突然地出聲,把本來杵在門口裝門神的小唐,嚇了一個激靈。
“???啊!啊……”她轉(zhuǎn)過頭來,一臉為難地看著我。堆滿了假笑的臉,看起來跟奔喪似的。
李知嶼顯然沒意識到小唐的為難,恬不知恥地繼續(xù)提要求。
“要你們太太常喝的朗姆酒,加半個檸檬、八片薄荷、半勺糖漿、多冰!”
我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說“莫吉托”三個字很難?文盲!
李知嶼將一杯酒都灌了進去,吞咽間帶動喉結(jié)上下滑動。我莫名有些口干舌燥,干脆將頭轉(zhuǎn)過去,看窗外的雪落。
砰!
杯子被狠狠砸在桌上,發(fā)出一聲巨響。我轉(zhuǎn)回頭,只見他用力扯著領(lǐng)帶向下一拉。望著我的眼睛里仿佛藏了無數(shù)暗箭,但凡我輕舉妄動便會萬箭齊發(fā)。
我控制不住眼神微閃:“考慮得.”
“怎么樣”三個字還未出口,便被李知嶼俯身過來的陰影堵在了嗓子眼兒。
直到響亮的巴掌在花房里響起,他才后退一步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帶著傲慢與憤恨!
我彎著腰大口粗喘,小唐尖叫著拿來藥,手忙腳亂地送進我的嘴里,隨后一下又一下順著我的背。
老毛病了,生下黃豆苗兒時落下的。激動時便會因心悸而呼吸不上來。大概是做母親的代價吧。
李知嶼見狀卻笑了,那笑聲短促又愉悅。他仿佛偷了腥的貓,得意地盯著我,勾起舌尖兒卷走嘴角的血跡。
一如十年前的那個冬日黃昏……
2
那天……
橘色暈染了厚厚的積雪,天色昏昏沉沉,也說不清是陰天還是夜幕,總之暖黃的路燈是亮了。
我無頭蒼蠅一樣,滿街亂竄,最后在ktv找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丁清若。而彼時,一群不知所謂的二世祖正要脫了她的衣裳拍照。
我氣得發(fā)抖,當場拎起酒瓶子給其中一個開了瓢。少年氣盛,捂著流血的腦袋,狠狠地給了我兩個大耳刮子。
口腔里頓時就有了血腥味兒,耳朵也被打得轟鳴不斷。緊張與不安讓我的老毛病又犯了,一口氣壓在嗓子眼兒里,怎么也提不上來。
眼看著一群人就要撲上來撕扯,ktv的大門猛地被從外面踹開了。李知嶼一臉陰狠地走進來,揚起拳頭照著那打人少年的腦袋就砸了下去。
尖叫、怒吼、求饒充斥在那狹小的包間里。丁清若終于有了片刻的清醒,伏在我身上嗚嗚地哭喊著:“小媽!小媽!”
溫熱的眼淚落在我的臉上,只剩下一片冰涼。她的父親,我的丈夫——黃翊川,終究是沒有出現(xiàn)。
而李知嶼卻俯下身來為我渡氣。一口又一口,帶著蜂蜜柚子茶的清甜,是我愛情和婚姻里從沒出現(xiàn)過的味道。
3
“趙云裳,你后悔嗎?”
他的一句話,將我從回憶中喚醒,我轉(zhuǎn)過身來直愣愣地望著他,企圖看懂那神色里的深沉。
后悔嗎?他過去也曾問過我。
我沉默半晌,隨即搖頭,給出一樣的答案:“不后悔!”
他愣了一下,似乎也沒料到我的倔強,只是眸色里的深沉更濃重了。
“趙云裳,黃翊川到底有什么好?這樣一個忘恩負義、寡廉鮮恥、出軌成性的人,也值得你守一輩子?”
那質(zhì)問里壓抑的怒氣就連小唐都感覺到了,她有些顫抖地貼近了我。
“值得!”
我聲音里的堅定和愉悅,徹底惹惱了他。他再也壓抑不住滿腔的怒火,拿起桌上的酒杯砸在了地上。
玻璃應(yīng)聲而碎,他不再看我,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而后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這個婚,你離也得離,不離也得離。合作我不接受,你只管去黃翊川面前說你知道的,就看他信你還是信我!”
他聲音里的氣急敗壞,讓隱藏在我心中十年之久的奢望,徹底在這一刻在心里破了土。
我忍不住揚起嘴角,在他身后追問:“到底是他希望我離婚,還是你希望?”
他腳步微頓,停在原地好半晌。但最終,也只化作一聲嘆氣,大步朝前走去。
我跑著追上去,從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,將臉貼在他逐漸僵硬的背上。
“你怎么不問問,為什么不后悔?為什么值得?”
“為什么?”半天,他才氣息不穩(wěn)的問出聲來。
我偏不如他的意:“你猜??!”
果然,他一把拉開我的手,轉(zhuǎn)過身來憤怒地看著我:“趙云裳!”
“我在。”
“你……”
眼看他又要數(shù)落我,我一把捂住他的嘴:“合作,你答不答應(yīng)!”
他眉毛一簇就要搖頭拒絕,我當然也不會給他機會,松開手踮起腳尖照著他剛才的粗魯?shù)臉幼?,咬了上去?/p>
他吃痛地呻吟了一聲,很快攬住我的腰反客為主。再分開,兩人的氣息都已紊亂。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他喘息著。
“答案??!你不是問我要答案嗎?”
霎那間,他眼睛里是恨、是悔、是不可置信。
我又朗朗開口:“不后悔,為了你做什么都不后悔!”
“趙云裳……”李知嶼的額頭抵住我的腦門,顫抖著聲音,“你也愛我對不對?”
“也?難道還有別人愛你?”我不樂意了。
他笑了:“是我也愛你的‘也’?!?/p>
這一日,窗外漫天大雪。李知嶼仍帶著滿身蜂蜜柚子茶的清甜,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又入了我的輪回。停住了我這十年的漂泊。
4
翌日一早,李知嶼發(fā)了信息給我:國貿(mào)大廈四樓,早十一點。
我欣然赴約。一襲藍色修身針織連衣裙,外罩駝色大衣,軟底棕色小羊皮平底鞋,完美詮釋了什么叫歲月靜好。
女人有誰不愛香奈兒呢?盡管冬日未盡,早春卻已經(jīng)在這里上演,所以能“偶遇”葉染也算不得圖謀已久。
果真是個美人兒。尖尖的下巴頦,脹鼓鼓的臉蛋。鼻梁的山根很高,一雙沿閃著光的桃花眼確實與丁溪有幾分神似。
三個月前,葉染爬上黃翊川的床時剛滿十八歲;丁溪遇見黃翊川時十八歲;我嫁給黃翊川時也是十八歲。
令人作嘔的救贖,仿佛一個噩夢的輪回。
她也注意到我了,很明顯她認識我。我對著她柔柔一笑,她也僵硬著對我扯了扯嘴角。
既然如此,行事也就容易多了。
“葉小姐,有沒有人告訴你,你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?不過她紅顏薄命,十八年前就離世了?!?/p>
說著,我從包兒里拿出照片遞給她。照片上,黃翊川擁抱著丁溪、丁清若,一家三口展顏歡笑,看起來幸福極了。
葉染卻呆愣在了原地,不可置信地看向我。我抽回照片,對她柔柔一笑,全是嘲諷。
“選好了嗎?”李知嶼帶著一身冷峻徑直朝我走來,沉星落月的眸子里綴滿了笑意,
我并非故意嬌嗔,只是遇到他,心里便生出無限的委屈。所以但我仰起頭,用浸了水的眼睛望著他時,他便深深嘆了一口氣。
“鞋子,新款都拿來試試?!彼迩謇世实穆曧懫穑陠T半晌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哦!哦!您稍等!”
李知嶼抱起我放在沙發(fā)上,隨后單膝跪地,慢慢褪去了我的鞋襪,而后又一雙一雙輪換著幫我試鞋。
那一刻,什么海枯石爛、滄海桑田的永不相變,山無棱天地合的不離不棄,都在我腦海中化作齏粉。這恢弘的誓言,不足以表達我對他萬分之一的熱愛。
也不管在什么場合,也管不了有什么人在場,我盯著他的眼睛:“李知嶼,我想和你死在一起?!?/p>
他親吻著我的腳說:“榮幸之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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