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凸后翹的娘子你不要,沒命沒聲的竹子,你卻愛得死去活來

情感導(dǎo)師 744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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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道侶飛升了,失憶了,還敢揍我,等我跑了他才知道,自己除了我,壓根娶不到別的媳婦......

1-5 前塵往事

前凸后翹的娘子你不要,沒命沒聲的竹子,你卻愛得死去活來

我的道侶飛升后,我才知道他是天上下來歷劫的神仙,但他卻不記得我了。

師尊領(lǐng)著我站在大殿外,瞄了眼里頭的仙人,同我竊竊私語:「阿粽啊,你看你看,這王八羔子飛升了,是不是氣質(zhì)都變了?」

我探了個頭,看著那人風(fēng)光霽月的模樣,皺了皺眉:「師尊,你說他是真不記得,還是假不記得了?」

師尊靠著門框,懶懶道:「自然是真不記得了,飛升就是如此,有舍有得,你師娘當(dāng)時啊,就是這么忘的前塵。那柏宋本就是仙君,那下凡歷劫的神仙,回去都是記憶全無的,這叫天規(guī)。」

我縮回脖子,同情的看著師尊:「太難了,師尊,您看了兩遭飛升,居然還在人間陪我受苦?!?/p>

師尊突然暴躁:「......閉嘴!你以為我愿意嗎?!」

1

我叫阿粽。

我?guī)熥鹗莻€極其龜毛的修行者,一直都是翩翩少年的模樣,他十八歲步入元嬰期,到了一千八,還卡在元嬰。

我?guī)熌锞筒灰粯恿?,三十歲就得了機緣,升仙了。

大概是命不好,我跟師尊如出一轍的慘,道侶都飛升了,自個兒還卡在這元嬰期。

然后,我們師徒倆就在人間抱團取暖。

啊不是,

行俠仗義。

2

我是包辦婚姻,師尊掌眼后,覺得門派內(nèi)叫柏宋的弟子,人品相貌各方面都不錯,算了算命數(shù),八字也合適,說必定能共白頭,這就指給我了。

我真沒想到,才成婚,人就飛升了,關(guān)鍵還是來去無蹤的師娘親自下凡,站在山頂上接應(yīng)的。

可見師尊算卦的技術(shù)又退步了……

不過,機緣確實不是誰都有的,更不必說,柏宋是下凡歷劫的仙君,那神君歸位嘛,正常正常,我可以接受!

我很快接受現(xiàn)實,看著柏宋輕輕松松的受天雷,順便在邊上突然冒起的火堆里烤了一只燒雞。

燒雞肉質(zhì)很嫩,但是苦于沒有佐料,吃著怪干巴的。

師尊那邊,同師娘久別重逢,他眼睛都紅了,費勁吧啦地爬上山,抱著師娘就親了一嘴。

師娘......

師娘一巴掌把他從山頂上掀了下去。

師尊麻溜地滾了七七四十九級石階,順便吐了一口老血。

3

我沒什么感覺,包辦婚姻,道侶沒了還能再找,只要功法在就好。

道侶不就是用來雙修、增進修為的東西嗎?

我是個很理智的修行者,并沒有對柏宋有什么留戀,他記不得就記不得了。

但是師尊被氣哭了,抱著我嚎了整整一天,不知道的都以為,飛升的是他的道侶。

我給師尊遞了一塊帕子:「師尊,都過去了,師娘忘了就忘了,您莫哭了?!?/p>

師尊靠著我的肩膀,抽噎一聲:「她這個蛇蝎女人,怎么能當(dāng)著我的面摟別的男人?!?/p>

別的男人?

我頓了頓,噢,師尊說的是我道侶。

4

照例,飛升后的第二年,是需要回到山頭祭拜的。

師尊就拉著我聽壁腳,試圖讓我和柏宋再續(xù)前緣,然后再把師娘拉回身邊。

柏宋出了大殿,看到我,微微一愣。

師尊把我往前一推,給了我一眼色。

我站到人面前,作了個揖:「見過仙君。」

柏宋頷首,面不改色,顯然是忘得很徹底,問我:「何事?」

我回頭看了眼師尊,卻被白了眼,這才幽幽道:「那個,仙君可還記得紅塵往事?」

柏宋垂眸,神色自若:「否?!?/p>

啊,這么冷淡啊……

我不知道怎么往下演,師尊猛的掐了一把我的腰,我痛得抹眼淚:「那可真是......聽者不忍、聞?wù)呗錅I?!?/p>

柏宋皺眉:「你到底是何人?」

我為了師娘,就這么豁出去了,帶著哭腔喊道:「我是你那患難與共的糟糠妻?!?/p>

師尊拉了拉我的袖子,低聲傳話:「過了,演過了?!?/p>

我默默攥緊了自己八百兩銀子定下來的外袍,有些無措。

柏宋悠悠道:「下回,換個好騙的。」

我:「......」一月前,你可沒這么聰明。

5

講不了感情,那就硬來吧!

為了師尊師娘,我這張老臉,不要也罷!

我猛地拉住柏宋的衣角,直接墊腳就親。

親完了,剛剛想問一句「郎君還熟不熟悉我」。

結(jié)果,柏宋直接抬了抬衣袖,學(xué)著師娘,把我從大殿門口,掀到臺階中段的小平臺上。

我被摔得眼冒金星,剛想問一句師娘的下落。

柏宋卻提前開口:「放肆!下回定不饒你性命!」

語畢,冷冷地瞥了我一眼,念了個訣,就不見了。

師尊見人走了,才著急忙慌的下來,扶著我起來:「要死了要死了,咱們師徒二人真是如出一轍的摔法?!?/p>

我扶著腰,倒吸一口冷氣。

真疼啊,這狗男人是真的半點不顧及我們的夫妻之情。

雖然成婚只有一月不到,但是我也是正兒八經(jīng)陪他柏宋睡過的!

這男人真是長本事了,降不住了,唉……

罷了......

這個男人不要也罷。

6-10 為了師娘

6

柏宋那一揮手,我一個元嬰期的修行者,居然被他傷到了腰,躺了一天。

期間,師尊各種端茶遞水,出謀劃策,愣是要讓我扮成純情少女和柏宋來一個曠世絕戀。

為此,師尊特地為我訂了一身灰白色的糙布衣衫,極其自信的道:「你落魄些,指不定柏宋就同情你了,你逮著機會就問師娘的下落?!?/p>

我被那身糙衣服磨的怪難受的,胳膊上都撓出了幾條紅痕,默默應(yīng)聲。

師尊熱淚盈眶:「真是沒看錯你!等為師找到你師娘再續(xù)前緣,一定重謝你!」

我:「......」倒也不必,只要您不作妖,就行。

7

柏宋不像別的仙君,會出門巡游,居無定所。

他比較宅,就在人間市井里,找了個竹林子,就算定居了。

我找起來很方便。

剛剛進林子,就是一個機關(guān)陣,我站在排列整齊的密林前,饒有興趣的研究了一番。

柏宋的機關(guān)陣越發(fā)精巧了,都看不見入口。

我隨緣的往里竄,挖了不少野筍,兜在麻布衣服里,很是牢固。

今晚可以做個野筍湯,要是再來只雞就更好了。

我沒打算以命破陣,就在陣邊上挖筍。

我覺得柏宋一定能感知到我的求生欲,然后出來見我。

啊,今天的阿粽,也是一個惜命的修行者。

8

柏宋出來的時候,臉色很陰沉。

我猛的把衣擺一卷,遮住了懷里兜著一大坨竹筍,面無表情的和他對望。

柏宋:「......」

我:「......」好兇,誰先破功誰是豬。

他終于沉不住氣,皺眉呵斥:「好了傷疤忘了疼?你既是修行者,也有元嬰期修為,為何不努力升仙?偏生要來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(dāng)!對著陌生男子賣弄風(fēng)騷!可還有半點廉恥心!」

呵,要是能升仙,還要你說?老娘卡元嬰初期又不是一年兩年了!

我抱著竹筍,半點不慌:「我命苦,我那新婚的夫君啊,和仙君遭遇類似,都是下凡歷劫后飛升成仙,可卻忘了前塵往事,那依著仙君的說法,我當(dāng)如何?是不是可以紅杏爬墻,換個下家?」

柏宋思索了一下,有些煩躁:「仙人下凡歷劫本就是一道坎,過了坎,須忘卻前塵,這是天規(guī)。姑娘若是不想獨身,自然可以換人喜歡?!?/p>

我眨了眨眼,很是從容的道:「所以我這個寡婦就翻墻到了仙君這里,我不求那人記起來,換喜歡您,這有什么毛病嗎?」

柏宋許是沒料到我能圓回他身上,一時語塞,最后憤憤不已:「胡鬧!簡直荒唐至極!」

我顛了顛懷里的竹筍,有點餓了。這玩意兒也太沉了,我腰才好沒多久,得速戰(zhàn)速決才行。

這時候,我悠悠然想起師尊的教誨。

他是讓我假扮純情少女嗎?

完了,我光顧著裝可憐了。

可、寡婦怎么純情?

不行吧?

于是,我干脆直接地對著柏宋,厚著臉皮道:「要想我不纏著您,也行。我就朝您打聽個人,打聽完就走?!?/p>

柏宋深吸口氣,耐著性子和我周旋:「可?!?/p>

我問了:「仙君可知道,您飛升后,來接應(yīng)您的那位美人仙姑,在何處?」

柏宋蹙眉,突然正色:「你尋我母親作甚?」

我:???

夭壽啊!師尊!你娘子早有家室??!

9

我不知道怎么往下說了。

我不想和柏宋攀親戚,畢竟「我?guī)熥鹗悄隳镉H舊愛,你是我舊愛」之類的話,說出來也不是很「安全」。

最重要的是:我的腰,才好,可萬萬不能再斷了。

于是,我很識趣的開始扯犢子:「我?guī)熥鸨幌晒镁冗^一次,這就算是種下了因,如今師尊茶不思飯不想,睡也睡不好,吃也吃不下的想著仙姑,作為他座下的大徒弟,我實在是看不下去?!?/p>

說完,心跳如擂,我把懷里的竹筍換了個抱法,擋在心口壓著,露出一些尖尖兒,這才勉強多了些安全感。

師尊,線給你牽好了,剩下的就看師娘兒子能不能給你這個后爹面子了!

我等了很久,柏宋的聲音才傳來,他冷冷道:「若是你師尊想見,應(yīng)該讓他自己去找。因緣際會,凡此種種,皆恕本君無能,不可隨意牽線?!?/p>

我:「......」不想說就不說,搞這些大道理做什么?

柏宋見我不說話,神色緩和,低頭望向我懷里兜著的東西,從尖尖兒那看出整體形狀,眼皮子跳了又跳,神色陡然凝重:「你從何處挖的筍?!」

我往后看了眼陣法,尋思著柏宋眼睛也沒毛病啊,就自然的道:「這林子里不到處都是么?」

面前的灰衣仙君深吸口氣,似乎是壓著極大的火氣,耐著性子問道:「你可聽過梅妻鶴子的說法?」

我:???

什么妻什么子?

我這么大一個活人站你跟前,不是妻子?

柏宋猛的一甩袖子,一股腦兒地把我的麻布衣服都扯了下來,外袍撕裂,只剩下一件內(nèi)襯,單薄地貼著我的肌膚。

我著急忙慌的擋著前胸,吼道:「你做什么!」

林子里的風(fēng)愈發(fā)大了,柏宋的神色也變得不對勁起來,似乎是要打斗的前兆。

我下意識祭出長劍,勝算先不提,自保要緊。

但是柏宋遲遲沒有動彈,似乎是在等我的答案。

電光火石之間,我反復(fù)琢磨著那句「梅妻鶴子」,聯(lián)系起自己儲備不多的學(xué)識,慢慢推敲。

最后,我想明白了,這男人別是在效仿著、搞什么「竹妻筍子」吧……

我不可思議的睜著眼,遲疑著:「我難不成......捅了您子孫窩嗎?」

柏宋臉一下子黑了:「簡直放肆至極!今日我就替師門好好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狂徒!」

我瞳孔一震,當(dāng)即甩了一張動靜符咒,往他腦門上一貼,腳底抹油,跑的那叫一個快。

誰能想到你變回了仙君之后,把竹子當(dāng)娘子,筍當(dāng)崽子?。?/p>

混蛋玩意!幸好我沒給你生孩子!

10

柏宋破咒速度極快,符紙轉(zhuǎn)瞬幾下就化了灰。

一半在地上被他碾了又碾,一半在天上殘軀漫天,整個就是一紛紛揚揚還飄著灰色碎屑的大環(huán)境,凄涼得像是特地做給我看的。

柏宋這么大一個人攔在我面前,必定是打定主意不想讓我跑了。

我狠了狠心,把長劍一抬,對著最近的一棵竹子根,一邊作勢要砍,一邊厲聲道:「你個瘋子!前凸后翹的娘子你不要!沒命沒聲的竹子你倒喜歡的起勁!」

柏宋念訣的手微微一顫:「放下你的劍!休要胡言!」

都要打起來了!我哪里還有閑心,只能吼幾句轉(zhuǎn)移他的注意力:「你我成婚一月有余,你先得了成仙機緣,便拋妻而去,可還有半點良知!」

柏宋怔住,但還是很快回神:「事到如今,你還要騙我?」

我猛的提劍一擲,出了一招聲東擊西,對著三十幾尺外的竹子就投過去。

柏宋眼眸一閃,躍身就去接我的長劍。

趁他不備,我撂下狠話就遁了:「天道為證,若我有半句虛言,便咒我找不到下家,同野男人雙修還倒退修為!」

柏宋說了什么我聽不清了,長劍在他那里嗡嗡直鳴,直擊天靈蓋,似乎是劍靈窮盡了畢生臟話,來斥責(zé)我棄劍而逃的懦弱無能。

而我,不負眾望的,被劍靈這個小東西,罵哭了。

終于逃回山門口,我依舊在哭,眼淚止也止不住,最后在師尊廂房外,席地而坐。

師尊聞聲而出,嚇了一跳,道:「阿粽?你怎么只穿了內(nèi)衫!那小王八羔子如何你了?他扒你衣服了?」

我捂著嘴搖頭,悶悶地道:「是幺劍,柏宋他......我給他了?!?/p>

師尊摸了摸我的頭,哄道:「啊,好好好,沒事,不哭了不哭了,給就給了,師尊趕明給你造個更好看的,翡翠鑲瑪瑙的那種?!?/p>

我還是搖頭,繼續(xù)哭:「除了這,還有別的呢......」

師尊坐在我面前,嘆了口氣,似乎是感同身受,很是耐心的安慰我:「這個師尊有經(jīng)驗,阿粽這是還哭他忘了你?」

我依舊搖頭,很是喪氣的道:「不是,是他功法比我強了好多,還壓制了我的符咒,我又打不過,只能撂下劍就跑。但是!但是劍靈那個小東西!它居然罵我是個慫逼!罵得賊大聲!震得我天靈蓋都麻了……」

師尊瞇了瞇眼,有些不可置信:「就這?」

我打了個哭嗝,抹干眼淚,嗯了一聲,很是難過:「就這。」

師尊沉默了會兒,起身,居高臨下的看著我,鄙夷道:「哭哭哭!真沒出息!你是一點都沒把柏宋當(dāng)自家男人啊,冷心冷肺的東西!你師娘當(dāng)年飛升的時候,師尊可是哭了三天三夜,還愣是找到現(xiàn)在啊……」

我:???

我跟著起身,反駁道:「道侶飛升不是好事么?」

師尊背著手,沉聲道:「嘖,不是這個意思!師尊的意思是,他都要和你撕破臉皮的打起來了,那必然是完全忘了你??!修士飛升就相當(dāng)于死一遭,你怎么不為這個哭一哭?」

我:「......」這年頭,哭都這么高要求了嗎?

我老老實實道:「師尊,包辦婚姻沒感情基礎(chǔ),更何況成婚也才一個多月。徒兒頭一回當(dāng)寡婦屬實沒經(jīng)驗,真哭不出來,等下回一定好好哭?!?/p>

師尊氣的直跺腳,繃不住臉皮,直接破音吼道:「你奶奶的還想有幾個下回?」

11 玄青出世

「阿粽,你老實告訴我,可還當(dāng)他是道侶?」師尊正色問我。

我垂眸,不過淺淺一笑:「當(dāng)什么道侶,這天底下哪有不散的宴席,不過是一場塵緣,如今他重返仙途,我同他人仙殊途,這就算斷了?!?/p>

「照你的說法,幺劍呢?」師尊有些震驚,「你劍還在他那里,怎么可能徹底斷得了?」

我抿唇思索,定定的看著地上的微塵,僵笑著,口不對心的道:「一把劍罷了,得空再要回來。」

「他只是忘了,阿粽,就像你師娘忘了我,柏宋也只是暫時忘了你,遲早還能想起來的?!箮熥鹩行┙乖?,勸道,「我替你算了那么一次好卦,你倆的命盤湊一對,再相適不過了!」

我有些愣神,聽著師尊的話,迷迷瞪瞪的,最后還是拒絕:「不一樣啊,師尊,我沒那么喜歡柏宋,既然他不要我了,那我必然不會死纏爛打的貼上去、求他想起什么。我對柏宋的情誼,遠沒有您對師娘的萬分之一,如今這個結(jié)果,也算各生歡喜。」

師尊被我說的啞口無言,最后咬了咬牙,應(yīng)了:「那好,你也別閑著了。師尊既然答應(yīng)過你,要給個更好的法器,也不會食言。你領(lǐng)了新的防身劍,就照常去帶新入門的弟子們。月底的幻境試練,我不在,也由你帶隊。」

「是,師尊?!刮夜ЧЬ淳吹脑柿恕?/p>

師尊嘆了口氣,終究沒再多說什么,給了我一塊令牌,就打發(fā)我去師叔山頭上求兵器了。

師叔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,見我一人來的,當(dāng)即問道:「幺小寶貝呢?你怎么都不帶著它?」

我實話實說:「回師叔,幺在柏宋那?!?/p>

師叔愣住,問道:「柏宋不是升仙了嗎?要你的幺做什么?」

我拒絕回答,只是拿出法器令牌,道:「說來話長,有空再聊。我再來取一把差不多的劍防身,麻煩師叔帶路。阿粽回去還得帶新弟子,需得速戰(zhàn)速決?!?/p>

師叔沒多問,領(lǐng)我到了兵械庫,令牌一按,就讓我進去。

我踏著階梯,直接走到了最頂層,幺就是在這里拿的。

頂層的長劍短劍嗅到了元嬰期強者的氣息,當(dāng)即躁動不安起來,我掃了一眼躍躍欲試的法器們,余光瞄準(zhǔn)了最微弱的一角。

并排放置的三柄長劍里,我選了和幺最不相像、也是最積灰的一柄「玄青」,想著挑個軟柿子湊活湊活得了,就徑直握住。

誰料到,劍氣居然激的我吐了一口血,沉睡的劍靈悠悠蘇醒,幾乎是一瞬之間的事情,玄青劍壓根沒嘗試接納我,直接排斥著我的接近,最后猛的發(fā)力——

我被擊飛出去,甩到了墻壁上,半點動彈不得。

腰,又他媽的斷了!

我深吸口氣,忍著痛一躍而起,再次握緊劍柄。

劍靈這次沒有反抗,聲音低沉,略帶遲疑:「你身上為何有吾同族之氣?」

我應(yīng)了:「幺,曾是我的劍。」

玄青慢慢收斂劍意,不再排斥我,有些懶洋洋的咳嗽一聲:「啊,幺啊,那你帶我走吧。」

我:???

「不是,你怎么問都不問?這么隨便?剛剛還如此排斥我,這不得打一架?」

我比劃了一個上勾拳,試圖挑起玄青的勝負欲。

玄青劍靈居然直接睡了過去,壓根沒理我,光都不閃一下,仿佛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我,它好拿捏的很。

我疑惑的提著玄青出去,有種大夢一場的錯覺。

叔父驚的直跳腳,有些惋惜:「玄青實在一般,也就年頭長些,這才擺在了頂層積灰,但劍靈氣息幾乎無法感知,幾個金丹期的師兄弟都看不上眼,阿粽,你元嬰期還選它?認真的?」

我一時語塞,本就看中玄青低調(diào)樸素、劍靈微弱,壓根沒打算讓它認我為主,只是暫時用來防身罷了,若是找到機會,我還是得要回幺的。

可師叔那里,我還是不知道怎么解釋,只能晃了晃劍身,傳音道:「醒醒?師叔說你不行,你能打嗎?不能打我換一把,別去了幻境,反而給你搞折了?!?/p>

玄青閃了閃金光,隔空回應(yīng)我:「換啥啊,你要打誰?面前的這個老頭嗎?」

「不打,他是我?guī)熓??!?/p>

「哦,那你要打架再喊我,真刀真槍玩一玩,你就知道誰不行了?!?/p>

語畢,劍靈又睡過去了。

師叔愣住,看著劍身短暫的顫動,驚訝的又吼道:「玄青劍居然有劍靈?還他媽是活的?」

我:「......」原來震驚的不止我一個。

師叔拽著我好一通感慨,劍人合一、天選之子之類的夸贊話層出不窮。

我有些羞恥,就問了一句:「師叔莫夸了,您覺得我這個資質(zhì),何時能達到元嬰大圓滿?」

師叔突然停頓,思索良久,道:「阿粽有考慮過換個師門嗎?」

我:「......不了吧?!闺m然我?guī)熥鹨部ㄔ獘肫冢€是個大情種,但您這樣明晃晃的挖墻腳,合適嗎?

12 子父禁制

逃開了師叔的魔爪,我?guī)缀跏秋w回師尊山頭的。

手上還拎著睡死過去的玄青,越想越覺得自己命不太好。

你看看,成婚才一個月,道侶就飛升了。道侶飛升了也就算了,想我修行數(shù)十載,也沒料到會卡在元嬰期這么久??ň涂ò?,還把自己本命劍卡沒了。

真是氣死人啊……

我嘆了口氣,坐在上山路的石階那兒,有點消極怠工。

一想到還要帶那么多新弟子,再想到月底還有幻境試煉,我突然就不想當(dāng)這個大師姐了。

好累,好辛苦,還沒有銀子賺,太虧了。

傍晚時分,玄青可算睡醒了,化了人形,坐我邊上,也不說話,就這么靜靜的陪我看夕陽。

我走前,師叔告訴我,玄青劍曾經(jīng)被師門里一個極其八卦的修行者帶過,雖然那人飛升失敗、魂飛魄散,但是上天入地、四處游歷,不可避免的讓玄青劍多了不少「知識儲備」。

不過,傳言歸傳言,玄青畢竟是上了年紀的古劍,見證了許多的修行者的隕落,自然也看過不少仙人飛升,一貫見多識廣。劍靈自帶的穩(wěn)重成熟,讓我莫名很安心。

于是,我還是沒忍住,開口訴苦:「一個人的時候,總會覺得自己太失敗了。」

玄青往后一躺,懶洋洋的道:「不一定要一個人的時候這么覺得,你其實一直都挺失敗的,宗門大師姐的確不該卡元嬰期這么久。」

我:「......閉嘴?!雇蝗幌肽铉郏m然嘴毒,但是起碼他愛我。

玄青腳尖踢了踢我:「剛才你說一個人,你就沒有想過找個道侶嗎?」

「我有道侶,他飛升了,不僅把我忘了,還恨不得弄死我,估計早把我當(dāng)瘋子了吧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對我刀劍相向了。」

我有點傷情,面對陌生的玄青,突然覺得自己很脆弱、很慘,有了傾訴的欲望。

玄青很是不屑:「你不是有幺嗎?幺又不算差,真對打,你也不一定會死?!?/p>

我:「......」傷心的情緒一掃而空,只剩下郁悶,我可真是謝謝您,借你吉言了。

玄青皺了皺眉:「不過,你道侶就算忘了你,也不至于對你刀劍相向?。俊?/p>

「可能因為我親了他一口?也可能是因為我挖了他林子里的筍?!刮覈@了口氣,「我真沒想到現(xiàn)在的仙君這么兇殘暴力。」

玄青嘖了一聲,為我籌謀:「他都把你忘了,你居然還去親他,這不純純的女流氓嗎?換我,我也打你。你倒是擺事實講道理??!談?wù)勀銈兊奶鹈刍貞?,去感化他不好嗎?非要動手動腳……」

我噎住了:「他與我包辦婚姻,成親不過一月有余,除了雙修,也沒什么甜蜜回憶。」

玄青接不下去了,轉(zhuǎn)移話題:「那......那你去挖人種的筍干嘛?這不是沒事找事,主動上門挑釁嗎?仙君的脾氣都怪異,尤其是下凡歷劫的那部分,你說好好的神仙要是沒點毛病,誰愿意下凡受苦?」

我:「......你說的、有那么些許的道理?!?/p>

玄青轉(zhuǎn)頭看著我,一副「孺子可教也」的表情,很是得意:「對嘛,所以你的道侶是哪個腦子不好的玩意兒???我好想想他有什么八卦?!?/p>

我呆呆地回他:「柏宋?!?/p>

玄青沉默了很久,突然扒拉了我一下:「你是柏宋仙君的道侶?他啥都不記得了,你還敢親他?居然還能挖到他林子里的筍?你逗我呢?這幾件事,單拎出任何一件,你都必死無疑!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?!」

我被他晃的有點發(fā)暈,這一番說辭,搞得我突然有點害怕,畢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到今天的......

玄青咽了咽口水,起身站在我面前,很是震撼的問我:「你知不知道,柏宋住的那片林子里,所有的東西都有子父禁制?」

子父?聽起來好嚴重,我只聽過子母唉。

于是,我擰著眉,虛心求教:「子父禁制是什么?」

玄青不愧是八卦探子,懂得確實不少,他清了清嗓子,解釋道:「就是不管是竹還是筍,只要在他的地界里,靈植們都尊信他為君父。一旦挖一株靈植,其他幾株就會判定你傷害他們的同胞。而如果你和柏宋打起來,就等于是在傷害他們的親爹。兩種情況都會啟動竹林陣法,以你的能力,根本走不出那片竹海?!?/p>

我還是沒懂,很是疑惑的道:「我不僅挖了一兜子的筍,還給柏宋貼了動靜符咒,應(yīng)該是這兩種情況都占了。雖然我棄劍而逃很沒出息,但是也沒遇到你說的這些緊急情況。逃跑的過程就總體來說,還是很順利的?!?/p>

玄青眼皮子跳了又跳,瞇著眼思索良久:「你不過一個元嬰期廢柴,不該有陣法免疫能力???難不成是因為......你和仙君雙修過?」

我:???你禮貌嗎?

我被他說的老臉一紅,抬手就把玄青按回了原形,下了一個化形禁制,就把劍塞進了儲物袋。

玄青被禁制束縛,掙扎不開,他不像幺一樣愛罵人,只是對我投出一個識海幻像,在里面比了個中指。

我假裝沒看見,站起身就去了弟子居所。

人生建議:沒事不要和陌生劍靈談心,容易折壽。

不過,這場談話之后,我意識到一件有點不得了的事情:柏宋對我手下留了不少情,就連他的陣法也對我寬容異常。

這算什么?

天道在補償我痛失道侶?給我加個免疫技能?鼓勵我和柏宋再續(xù)前緣?

好一個居心叵測的天道!

我很是憤憤地推開弟子居所的大門,結(jié)果看見二師弟卓演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,興沖沖地對我道:「大師姐!你什么時候生的孩子?。【尤欢歼@么大了!」

……未完

節(jié)選 | 知乎(娶不到媳婦)

評論列表

頭像
2024-10-10 13:10:14

有情感誤區(qū)能找情感機構(gòu)有專業(yè)的老師指導(dǎo),心情也好多了

頭像
2024-02-15 05:02:52

發(fā)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么辦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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