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,如有雷同實屬巧合。
1
新車上路第一天,我就撞了一輛瑪莎拉蒂。
伴隨著嘭的一聲,瑪莎拉蒂屁股凹進去一大塊。
預料到不久后,我的錢包也會凹進去這么一大塊,我就心痛的無法呼吸。
前方的車主打開車門,一雙大長腿從駕駛室邁出來。
西裝皮鞋,腿部線條流暢。
應該是個帥哥。
我在美色面前短暫地忘記了錢包隕落一事,一路盯著帥哥從腿看到腰,再滑過修長干凈的脖頸,停留在臉上。
看到臉的那一剎那,我人沒了。
這輛尊貴的瑪莎拉蒂車主不是別人,正是被我始亂終棄的前男友。
蔣方南。
這運氣,絕了。
蔣方南緩步朝我的小破車走來,伸出漂亮白皙的手,無情地叩響了我的車窗。
來不及長吁短嘆,我趕緊從副駕駛拿過圍巾,密不透風地包在腦袋上,而后才搖下車窗,瞪著兩顆圓溜溜的眼睛與他對視。
他看了我兩秒,眉頭緊蹙,大概在想我是不是個神經病。
好半晌,才道:“下車?!?/p>
語氣冷淡,跟我記憶中的小奶狗一點都不一樣。
我麻溜地滾下去。
他給我口述剛才的事故,而后說:“你全責?!?/p>
我小雞啄米般點點頭。
他又問:“私了還是交警?”
怕被他認出來,我吊著嗓子,使出夾子音:“私了叭~”
他明顯被噎了一下,表情一言難盡,極力忍著不適:“加個微信,報修后你把錢轉給我?!?/p>
這哪成。
微信一加不就全暴露了嗎!
我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,撒謊道:“我習慣用現金,微信里沒錢。要不這樣,一會兒你先墊付,咱們約個時間地點,我再把錢給你叭?!?/p>
他勉為其難點頭同意,而后我們倆一起去了4s店。
4s店里。
工作人員帶著讓我破產的微笑告訴我,修理費扣除保險還需要23萬8千塊。
我當時驚得都忘記了夾子音,一句國粹脫口而出:“臥槽?!23萬?保險扣了嗎?你有沒有算錯?就撞了個坑,不至于吧!”
工作人員微笑著提醒我:“是23萬8千元,由于您只購買了交強險,所以保險最高扣除2000元,您還需要支付23萬8千塊。”
我:“……”
得,這一年都白干了。
我無聲地落淚,半晌,扭頭去看蔣方南,想跟他約時間給錢。
一回頭卻發(fā)現后者一臉探尋地看著我,眸中明暗交替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我忙捂住嘴。
淦,剛剛一時激動忘了變音。
他不會聽出來了吧!
我防備地看著蔣方南,隨時準備后退,奪門而出。
但他卻忽然沒了動作,收回目光,淡淡地跟著工作人員付款去了。
我松了一口氣。
又想,其實也是,算起來我們已經三年沒見了,他估計早忘了我這個狠心的女人。
怎么可能光憑一句情緒失控的話就認出來。
然后下一秒,我就感覺腦袋上一涼。
蔣方南不知道什么時候付完了款,一點聲音也沒有地走到我身后,趁我放松警惕,搞偷襲。
圍巾應聲而落。
我的臉暴露在空氣中。
蔣方南眼前一亮:“果然是你,蘇婉婉。”
2
蔣方南非要跟著我回家拿錢。
我說約時間明天給。
他拒絕得干脆利落:“我不信你,我必須跟著你把錢都拿到手了,才能放心離開?!?/p>
我面露微笑,想一拳錘爆他的狗頭。
蔣方南看出我的想法,提醒道:“沖動是魔鬼,你要是打我一頓,我明天就又可以提輛新車了?!?/p>
“……”我磨了磨后牙槽,沒好氣地撞開他,“過去,我來開車。”
蔣方南慌了:“還是我來吧。”
“不行哦。”我面帶笑容,語氣遺憾,“我不習慣別人開我的車呢,要不,咱們約明天?”
蔣方南頭也不回地拉開了副駕駛,自己飛速系好安全帶,喊我:“快點?!?/p>
我:“……”
我鉆進駕駛座,點火。
我的座駕是五某mini,低配版2萬塊,但是實戰(zhàn)還是沒輸過,雖然把蔣方南的瑪莎拉蒂撞了個坑,自己卻沒啥大礙,破了相,但還能開。
我開著小mini穿過大街,駛進一條破破爛爛的小巷。
緊密而斑駁不堪的房子不斷后退,蔣方南看向窗外,眼珠子滴溜溜亂轉。
太子爺大概是沒見過這種臟亂差的環(huán)境,看了半天,扭頭問我:“你是想把我?guī)U棄的地方殺人滅口?”
他沒惡意。
真的。
他就是單純地覺得這地兒不是人該住的。
我沒回他,一巴掌甩在他腦袋上:“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。”
我也沒有惡意。
我只是想教太子爺做人。
蔣方南果然老實了,安靜如雞。
兩分鐘后,我將車停在一桶比四周破破爛爛的房子還要差一些的小房子前,叫他下車。
蔣方南懵懵懂懂地跟在我后面,一直觀察著四周的環(huán)境,猜測我來這里干什么。
直到我打開房門,他看見一張沙發(fā),一張折疊桌子,半盤剩下的清炒白菜,整個人都驚呆了:“你真住在這兒?!”
我拳頭硬了。
體內的洪荒之力蠢蠢欲動。
蔣方南趕緊說:“這兒挺好的?!?/p>
我抬手指了指沙發(fā):“自己坐?!?/p>
蔣方南看了看,說:“我不累?!?/p>
我沒管他,徑直進了臥室,翻出三千塊的現金。
蔣方南接過,眉頭緊鎖,臉上寫滿了“我只是有錢又不是傻”:“這有二十萬?”
“三千?!蔽逸p咳一聲,掩飾尷尬,“目前家里只有這么多,剩下的我明天給你。”
蔣方南環(huán)視四周,顯然對我的話持懷疑態(tài)度:“明天你就能還上?”
我點頭:“嗯?!?/p>
蔣方南直言:“我不信?!?/p>
我:“……”
其實現在也能去取,但是我從昨天一直加班到今天下午,整整36個小時沒合眼。實在困得不行。
我怕我猝死在路上。
蔣方南見我沉默,想了想,做出退步:“那你把我微信從黑名單里放出來,還有,把身份證給我保管著?!?/p>
“不然你要是跑了,我的23萬8不就打水漂了嗎?!?/p>
您是債主,您說了算。
我解鎖手機,找到微信小黑屋,把里面唯一躺著的蔣方南放了出來。
又在包里翻出身份證丟給他,然后就躺上床補覺,臨睡前囑咐:“你出去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帶上。”
蔣方南應了一聲。
然后我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3
再次醒來的時候,屋外天色徹底黑了下來。
很遠的地方,閃爍著五彩的霓虹。
樓上的夫妻在吵鬧,小朋友把東西掉在地上,發(fā)出哐當的響聲,母親在責罵著,父親幫忙打圓場。
我的房間里靜悄悄的,沒開燈,光線昏暗。
有風從窗戶吹進來,發(fā)出細細地聲響。
我翻出枕頭下的手機,時間顯示八點零五分,屏幕上干干凈凈,沒有一條消息。
我忽然有種,孤零零的感覺。
沒有人在意我,沒有人需要我,整個世界的燈火與吵鬧,都與我無關。
果然,黃昏時睡覺,醒來時會有濃重的孤獨感,這一定律屢試不爽。
我從床上坐起來,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掀開被子,準備去洗把臉。
一開燈,走到客廳,一大堆吃的映入眼簾。炸雞、螃蟹、蒜蓉粉絲、龍蝦、辣椒炒肉……滿滿一桌,盤子與盤子的邊角疊在一起,擠得不行。
在旁邊的沙發(fā)上,蔣方南大抵是等我等困了,也睡過去。
他雙眼輕闔,睫毛稍稍向上揚起,卷翹得像輕盈的蝴蝶。鼻梁高挺,嘴唇飽滿,唇色是淡淡的肉粉色。
昏黃的光線輕輕地打在他臉上,整個人安靜又柔和。
我心里忽然就軟得一塌糊涂,鼻尖微微泛酸。
看了一會兒,我轉頭回臥室拿來毯子,替他蓋上。
他睡得不深,我剛把被子蓋上去,他就睜開眼,茫然地看我兩眼,而后忽然拉著我吻下去。
我呼吸一滯。
心跳慢了好幾拍。
過了好半晌,我才反應過來,一把將他推開。
“婉婉。”他看著我,眼眶有些發(fā)紅,嗓音喑啞而委屈,像被拋棄的小孩,“我夢到你又不見了。”
啪地一下。
我腦子里有根緊繃的弦斷了。
我看著他,心臟朦朦朧朧有點疼。
好半晌,我啞著嗓子回:“不會的?!?/p>
他眼睛陡然一亮,充滿希冀地看著我:“婉婉,我們復合吧?!?/p>
“別開玩笑了?!蔽覊合聝刃牡乃岢校尺^身去,拿起桌上冷掉的菜,去廚房加熱。
蔣方南沉默不語。
我走進廚房,他忽然跟過來,用力地抱緊我:“為什么不可以?”
為什么?
因為,我問你媽要了四十二萬。
說離開你。
4
我和蔣方南是在大學認識的,他追的我。
并且孜孜不倦追了半個學期,制造各種機會與我獨處,為我做各種浪漫的事,迎合我的喜好,陪我在實驗室待一整天,陪我下鄉(xiāng)實踐,陪我參加各種比賽。
追得周圍的人都恨不得替我答應他。
但我卻遲遲沒答應。
不是因為他不好,而是因為他太好。他越好,我就越覺得自己配不上他,于是越躲越遠。
其實起初他接近我時,我并沒有覺得他好。甚至覺得他不學無術,只會仗著家里有錢四處把妹。
但漸漸地,他闖進我的生活,用行動告訴我,他不是。
他是有些富家子弟的紈绔,但潔身自好,自從開始追我后,就快刀斬亂麻,斷絕了一切向他拋來橄欖枝的女生。
真的很像男德班班長。
還有點可愛,總是在我的實驗室里打瞌睡,被我發(fā)現后又手忙腳亂地在紙上畫兩下,眼睛看著鼻子,心虛得不行。
也并不像我以為的那樣一點苦都不能吃。
有一次我跟著導師下鄉(xiāng)實踐,他非要跟來,結果水土不服起了疹子發(fā)了高燒,不敢告訴我,怕我嫌棄他嬌貴,就偷偷去鎮(zhèn)上開了藥,硬撐著陪我度過了一整周。
那一周,我正好生理期。
他早知道這點,來時準備了許多治療痛經的藥,還學會了燒火做飯,替我燒熱水泡腳。
又聽村里的阿婆們說,把生姜切片烤熱包在腳底能驅寒,便笨手笨腳地替我包姜片。
那天晚上,我看著他烏黑的發(fā)頂,看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臉上沾滿了鍋灰,忽然就心軟了。
我不由自主地碰了碰他的頭。
他身形一顫,而后看著我,定定道:“你心動了。”
我下意識想否認。
但喉嚨干澀,說不出話。他這半學期以來的陪伴幻燈片似的在腦海里浮現,我發(fā)現自己不知不覺陷入了他的沼澤。
蔣方南仰著頭,試探性靠近我。
呼吸越來越近,他呼出的鼻息噴灑在我臉上,我緊張得心都在顫抖。
在他吻上我的那一刻,猛地閉上眼。
這個吻生澀而輕巧,他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,便離開,靜靜觀察我的反應。
發(fā)現我沒生氣,反而耳根泛紅后,他便默認我同意了他的追求,回去之后肆意散播我們在一起的消息。
我就這么趕鴨子上架的成為了他女朋友。
至于為什么有錢有顏身材還好的蔣方南會看上我,還不辭辛苦地追了那么長時間,其實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。
我們戀愛不久后,我就問過他,是不是我曾經無意間救過他的命,或者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,比如戀丑癥之類的。
他粗魯地問我腦子里是不是裝了屎。
我也就只能作罷。
平心而論,我長得雖然不丑,但絕對算不上漂亮那掛。再反觀他,家世好,長得帥,已經站在大多數人的終點了。
我覺得我是真配不上他。
巧了……他媽媽也是這么認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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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感機構有專業(yè)的老師指導,我就在老師的指導下走出了感情的誤區(qū),真的很不錯!
被拉黑了,還有希望么?